2012年11月1日

【布袋戲文學】養蓮番外


養蓮  番外之那日之後



其實,早在白蓮花變成小蓮花之前,他就有跟和尚同床共枕的習慣。原因無它,就只是因為睡在和尚身邊有種讓人很安心的感覺。試想,要是身旁就睡了一名全苦境最暴力的僧人,那真是天蹋下來也不關他的事,是吧?



全武林排行中最不可侵犯的人都睡在自己身旁,任誰都會覺得很安心。自然的,白蓮花也是這麼認為,所以每當他晚上睡不好的時候,就會飛飛飛的飛到和尚身邊,纏著人一同入睡。

和尚對於白蓮花的這種纏人入睡的動作一點意見也沒有,甚至可以說是張開雙手,熱烈歡迎。試問,這中原武林中,更正,這世上除了有家室的以外,有人會捨得拒絕這種事情嗎?就算心有不安,但至少日後還可以跟人吹噓自己跟武林第一名人睡過(?),相信會羨煞一群武林人士。

自然的,沒有家室的和尚,天不怕地不怕的和尚,怎麼會拒絕這種事情呢?蓮花白白嫩嫩的,多麼好抱,抱起來多麼舒服啊!

在基於以上理由,當白蓮花變成小蓮花以後,對於睡在和尚身邊的事情,可說是習慣成自然,一點不自在的感覺都沒有。

在此,我們無法去評斷說素大神人的睡姿好不好的問題,只能說,對於和尚而言,半夜有隻手有隻腳壓在自己身上的事情,他已經相當的習慣,相當的老僧入定,總能不動聲色的將那隻誘人犯罪的手腳輕輕的放回那該在的位置上。

不過,這一切的一切,僅適用於和尚還沒有一口將白蓮花吞掉以前。




所謂萬事起頭難,但一旦跨過了那條界,就很難再回到原本單純的狀態。

更所謂有一就有二,有三就有四,後面的五六七八九就不用再數了。

所以,當那素大蓮花在被吃掉之後,仍是一臉無辜的躺在自己身邊,晚上仍然將手腳壓在自己身上的時候;將這種行為解釋成誘惑,應該是毫無疑問的吧?

要不是深刻了解到這朵蓮花與生聚來,無人能敵的遲頓,和尚還真想就此將人直接壓倒,盡力滿足蓮花的需求。

當然,身為一名前輩,身為一名定位超群的前輩,有可能這麼輕易的就動了欲念了嗎?

喔……,如果有人這麼想,那真是太小看和尚的行動力,也太小看白蓮花的魅力了。

吐息在耳邊的是蓮花淡雅的馨香,撫在身上的是纖柔的玉手,觸手可及的是纖腰,再往下一點是圓潤有彈性的玉臀,再往裡頭一點藏著令人無限嚮往的美好。

想到那天是如何將白蓮花翻過來又翻過去,和尚的內心就滂湃著激動,白蓮花的體香還有那嬌柔的媚態,與那聲聲嬌喘;果然,情慾這種東西是只要開了,就很難消滅的嗎?和尚恍然了。

恍然歸恍然,那手可像了有自主意識一般,偷偷摸摸的就摸進那阻在兩人之間的衣衫,三兩下就解開那礙事的扣環,再趁著滾動之際將衣服完全剝離。

不一會兒,赤祼的白蓮花便綻放在和尚面前,白皙的胸膛還有上頭突起的可愛小桃紅,怎麼看都像是勾引人一口含入。舔吻著小桃紅,那不安分的手,則摸著摸著就從腰際一路往下摸,摸到傳說中的禁忌地區;這時,和尚告訴自己要自制,不可以再摸下去了!再摸下去明早白蓮花又要淚汪汪的看著自己。



由此看來,和尚前輩還是很有自制力的是不?



就在那時,本就微張的大腿又開了幾分,正是標準的邀請動作,正是引狼入室的行為,正是欲拒還迎的表現;在這個時候還能毫不心動,那真是柳下惠再世,聖人佛者的表率。

只見和尚握緊了拳頭,在吃與不吃之間做掙扎,要做還是不做,那真是個問題啊!

內心的掙扎並沒有表現在外在行為之上,那逗弄小桃紅的行為仍在繼續,不安分的雙手仍在白蓮花身上遊移,勾引著每一處的敏感。

只聽見幾聲嬌吟從口中流洩出來。

當下擊垮了僅剩的理智,眼神一暗,邪魅笑容再現臉龐,正是佛者魔化的徵兆;大手毫不猶豫的朝那脆弱敏感的地方進攻,等到白蓮花突感大事不妙時,腦中理智也被慾火焚燒殆盡,只能順從的與和尚投入一場又一場的歡愉。




隔日,

白蓮花依照慣例的睜著汪汪大眼望著和尚,臉上寫著無限哀怨。

和尚乾笑一聲,自動自發的將人抱去淨身,再施以巧妙力道安撫的腰際間的酸疼;最後再將人抱在身上,一口一口的餵著飯。

就這樣,金烏墜下,玉兔升起,美好的夜晚再度來臨大地;今晚的白蓮花仍在和尚身旁睡的香甜,今晚的和尚仍在吃與不吃之間做掙扎,今晚苦守在仙境裡的管家仍望著空無一人的仙境哭泣,今晚的小報記者仍抱著他們的工具嘗試偷拍。

這一晚,會是個滿足眾多人士的夜晚嗎?這一切都是個謎啊!



(語:哪來的眾多人士?)
(答:等著看小報精采圖片的人們。)



養蓮 番外2 


一個人之所以被人稱為是賢人能者,一定是有他的原因,例如說,那個腦袋的構造就是硬跟正常人不太一樣。所以,當這種人遇上件悲劇時,心頭想著的一定是大眾所想像不到的事情。您說是吧?

那一天,

變成小娃兒的素大賢人,站在立鏡前頭看著自己姿態的素小蓮花,所在意的並不是自己為什麼會變成這幅模樣,也不是那些被人下藥還是中了術法的詭異事件,或是他是不是該前往某空間找該篇的作者負責。

他很認真的站在鏡子前面,認真到連在旁的屈老伯伯都快以為小蓮花被嚇傻了,心想他是不是該趁這個時候好好的再教育一番,希望新生之後的白蓮花可以少一點惡質,多一點純真,少一點天然,多一點警覺,少一點……,多一點……。

好吧,在此我們忽略屈老伯伯的妄想;因為,他老人家仍就不是這一篇的重點。那些五四三的廢話全部都可以省起來了。

那麼,小蓮花在想什麼事情呢?

是什麼事情可以讓他想的這麼認真呢?

其實,是這樣子的。



唔……,原來,這就是吾小時候的模樣啊!是不是該畫起來當作記念呢?



是的,不要懷疑,這就是素小白蓮花內心中的想法。
不過他下一個想法就比較符合人性了,只見小蓮花拖著長長的衣服,吃力的爬上椅子,一腳踩在桌上,以那娃兒特有的軟調奶聲奶氣的說道,「好友,你絕對不可以將我變成小孩子的事情讓其它人知道。」

語氣,是平常的語氣,說話,是正常的說話方式,笑容,是平常威脅人不顯於色的笑容;但是原本氣勢十足的恐嚇,在軟嫩語調下完全消失。

這根本是傲嬌!屈老伯伯在內心裡開著小花。嗚嗚,這小子的娃兒時期怎麼可以這般可愛,為什麼長大後是如此的惡質?

看著可愛的小蓮花,屈老伯滿肚子的問號,心想著,千錯萬錯,一定都是當年養育者的錯!

(八:關我啥事?他自己要長成那樣的,我其它兩名徒弟都很正常的啊!)
(正常嗎?看看彆扭型的月才子,再看看發明狂星才子……,好吧,相對正常。)

「放心吧!老屈我一定不會說出去的!」屈老伯伯雙拳緊握,說的信誓旦旦。「不過……,來來來,讓我量量身型,好幫你做衣服。」

臉一涎,瞬間變成怪老伯伯,被老友的詭異笑臉嚇到,小蓮花不禁往後縮了一縮,險險就要從椅子上摔了下去。




當然,如果就這樣摔了下去,那就太對不起賢人之名了。

只見小蓮花拉著衣服,在半空中轉了三圈半,完美落地;接下來就是捧著過長的衣擺在房間裡與老伯伯玩著老鷹捉小雞的遊戲。

「哎呀,別跑嘛!你這樣子是要怎麼見人嗎?」屈老伯伯滿臉淫笑,咳,是慈愛的笑容,活有一種與小孩子嬉鬧的快感;啊,真是太可愛了,看得老屈也好想生一個這麼可愛的。

在屈老伯伯完全進入「美人兒,你別跑啊!」,咳,是「來來來,給伯伯看一下。」的模式時,外頭傳來一聲清亮的詩號。來人正是名震四方,嚇壞各界人士的書大前輩。

只見小蓮花原本紅嫩的臉龐瞬間慘白,瞪了在旁也僵直的屈老伯一眼,「為什麼前輩會出現!」

「這個嘛……。」屈老伯抓抓脖子,有些後悔他太早發求救信給雲渡山的和尚,「因為……,發生了大事了嘛。」

「什麼大事?」小蓮花一臉不解,就算有什麼天大的事,也等他躲起來再說啊!他這模樣怎麼見人嘛?

顯然的,小蓮花完全不將自己變成小蓮花的事情當作什麼天底下的大新聞。

「還能有什麼大事呢?」屈老伯嘆了口氣,這隻素小蓮花啊……,「就是你啊!」

「啊?」




如是,

當書大前輩衝進小蓮花的臥房時,看到的便是一大一小相望兩無言的狀態。看到這種狀況,前輩以他個人的人生經驗與無比的智慧,外加上超越凡人的想像力,迅速的接受了白蓮變小蓮花的事實。

事實證明,能在武林中打滾那麼久的人,果然都非常人也。

「試驗又失敗了?還是誰又給你吃了什麼奇怪的藥?藥師?還是你兒子?早叫你別吃什麼功效不明的藥了吧!」書前輩眉頭一凝,很認真的說道,「還真,乖,快點說這是誰的藥,我好找人負責去。」

為什麼大家說的話都一樣?望著前輩清聖的面容,小蓮花無言中。他不過就是喜歡玩點藥,做些試驗嘛,為啥大家都這麼賭定是他亂吃藥?

腮幫兒微鼓,這下的小蓮花覺得有些哀怨。默默地走到某個角落蹲下,開始種起蘑菇。

「我什麼都沒有吃……。」

「真的?」和尚眉一挑,「好吧。」一把將小蓮花抱離黑暗地帶,放在懷裡好好的安撫,然後瞪著在旁邊發愣的屈老伯。

「那麼,是誰讓你吃下不該吃的東西了呢?」

被瞪的屈老伯急忙喊冤,開玩笑的,要被邪心魔佛懷疑,那是跳到黃河裡也洗不乾淨,「不干我的事啊!一頁書,我可沒有添加了什麼不該加的東西在他飯裡。」

「哦?」

「我發誓!我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這麼做啊。」




屈老伯的十指指天,對天發著毒誓,有沒有用呢?

這點我們無從曉得,只知道書大前輩之所以不讓小蓮花回到仙境裡頭最關鍵的一句話就是,「前輩,好友他看我的眼神好奇怪喔!」

鼻一抽,軟聲指控,小臉埋在前輩胸口是萬分委屈。

當遲頓致極的小蓮花都做出如斯指控,可想見屈老伯的態度是如何明顯;為了小蓮花的人身安全著想,書大前輩二話不說,將人抱了就回雲渡山。

啊!

臨行前丟下一句,「在素還真變小原因查出之前,就暫留雲渡山吧。」




如是,

原因查出來了嗎?

望著仍留守在仙境裡頭哭泣的屈老伯,

看樣子……,應該是還沒有吧?




管家苦難記(又名:當白蓮花不在時)



話說,自從仙境的白蓮花在某不知名因素底下變成了小蓮花之後,負責掌管仙境大小事務的屈老管家便鎮日以淚洗面,殷殷切切的希望他家那朵被人綁架,咳,被人強行帶走的,不是,是被帶去照顧保護的小蓮花能夠早日回家。這諾大的仙境裡頭,沒有白蓮花,真的好寂寞。

當然,屈老管家的期望並不能傳達到好幾個山頭外的雲渡山上,而他本人更是沒有那個勇氣、膽量還有那多出來的一條命去發信跟雲渡山上的暴力僧人嗆聲。「還我養蓮權啊!!!!你這個陰險暴力金和尚!」

別說他卒仔。

天底下敢跟那名暴力金和尚嗆聲的人,基本上,他們墓前的草都長的跟人一樣高了;喔,不,可能根本是屍骨無存的連墓都沒有。總之,天底下敢做這種事的只有兩種人,已經死的跟快死的。自然,愛惜生命如屈老管家,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種一看就知道下場的事呢?當然是明哲保身。

而其中老管家不敢跟和尚嗆聲的因素,除了管家還希望長命百歲之外,更重要的是,他……他根本沒找著那傳說中讓白蓮花變成小蓮花的危險物品。他們每天都吃同樣的菜啊!要是食物有問題,沒道理只有白蓮花一個人變年輕嘛!如果有什麼能讓他變年輕,他也想吃啊……,瞧他的頭髮,真是愈來愈多白髮了……。

好吧,咱們姑且不管老人家的哀號,老人家的抱怨總是可以長長久久的說下去,真的要一一將抱怨的內容列出那是說個三天三夜也說不完。於是,直接略過。

但就這點事情,就足以讓一名見過大風大浪,也曾經在苦海裡沉浮的老先生哭得如喪考妣,淚眼愁眉嗎?這當然不可能。要真是如此,就太對不起當年天策真龍身邊的第一軍師,屈大軍師的這個封號了。

那麼,是什麼原因讓這麼一名傳說中的軍師,每天暗自飲泣呢?其實呢,是這樣的。




有個非常有名的定律叫做墨菲定律,又譯為摩菲定律或是梅菲定律,這個定律的意思是,凡是有可能出錯的地方,那麼一定會出錯。經由衍生之後,就會得到這樣的結論:愈不想他發生的事情,就愈有可能發生。或者是,當事情出差錯的時候,事情就會差到極點。

白蓮花變成了小蓮花,就是事情衰運的開端;小蓮花被暴力和尚強行抱走就是開端的延續,這隨之下來造成的壓力以促成他髮蒼蒼、視茫茫、齒衰動搖的事情,更是衰運中的衰運。當然,以上任何一點都不足以造成老先生淚流滿面。

真正令他想哭的,是那些隨之而來的麻煩。

那麼,又是什麼麻煩讓老人家如此想要哭泣以表心聲呢?



「素還真啊!!!」



是的,就是這麼一聲。

想仙境裡的白蓮花是何許人也?他可是天底下最最最有名的人物,基本上來說,除了眼不聰、目不明,腦智未開的,在苦境有誰不知道白蓮花的大名呢?就算不知道,巷口也有說書的,一年三百六十五日,一天三餐外加早茶午點宵夜,天天說,說到人人都可以將伊的生平事蹟倒背如流。

如此的武林名人,如此的江湖高手,白蓮花每天的接客量,咳,是每天領號碼牌來找他簽名、握手、拍照、閒聊抬摃的人可以說是不可勝數。現在預定,到了三個月之後還不見得能見到人。

就算是門派掌門,立志要當正派或是反派棟梁的仁兄,想插隊?行!儘管插。下一秒的結果就是被其它乖乖排隊的民眾拖到後頭打一頓,包管你被打的連爹娘也認不得。

開玩笑,那些乖乖排隊的仁兄,也沒幾個是善良老百姓的啊!

好啦,就算如此,那些一般市井流氓,咳,是各大門派代表與各路英雄豪傑;對於屈老先生,這屈大軍師來說,也不過就是小菜一碟,跟一般的小老姓,市井小民沒什麼兩樣。憑藉著那三寸不爛之舌,三兩下就可以將人全部唬到心甘情願的離開,自此門前光溜一片,還不用擔心別人來找喳報復。


(咳,各位鄉親父老大家好,我家的白蓮現在正在閉關,要是你們在外頭吵吵鬧鬧的,恐怕會影響他。麻煩各位兄弟們能夠暫且回家,等伊出關之後再說。
什麼,你們要留下來恭迎他出關?哎啊,這真是令人太感動了,相信那朵蓮花定會非常感謝你們的熱情。但是,想伊在裡頭連日未梳裝清洗,見到你們這樣,他恐怕會羞得躲在裡頭不肯出來。
哪尼?還不走,這樣好了,這位仁兄,將您的尊名大號留下,要以後你想要寄情書還是送禮物的,老屈我優先幫你處理。定會妥妥當當的將它交給那朵蓮花的。
啥?就是不走。好好好,老屈我好話說盡,你們再不走,我就去請那尊暴力金和尚來了。
就這樣,所有人都逃光了。)


既然排隊長龍在和尚威名恐嚇底下,已經迅速消失,估計在過個十天半個月人口是不會回流的。那麼又是什麼人會讓老管家如此食不下咽,想到他們就頭痛呢?

是,在此請不要忽略了一群特權人士,那些不用拿號碼牌跟人乖乖排隊的仙境後山的白蓮後援會,又稱蒼蠅掃蕩團;只要有他們在,那是天皇老子也別想吃蓮花豆腐,是來一個打一個,來一對打一雙的暴力團體,咳,是那白蓮花的親友團。扣除掉那隻綁架,呃,強行將小蓮花帶走的和尚,那就是上至好人龍腦青陽子,下至白蓮愛子素續緣,中間那群落落長的名單就暫時忽略不記。

這群自稱是蓮花保護協會人士們,各個都不是好惹的角色,站在外頭都是有頭有臉的一方霸主;只要他們希望,要成為一兩個小國的國王那是絕對不成問題。

但是,成為小國國王有比待在蓮花身邊重要嗎?很顯然的,對於這群仁兄們來說,絕對沒有。每個人待在蓮花身邊,可說是比小貓還乖,就只會欺負他這個老人家!

本來呢,這群蓮花保護協會的人們有多數人因為各種原因已經離開了這美麗的仙境附近。至少,在白蓮花在家的時候他們是很久沒有出現在蓮花面前的,例如說,遠去東瀛的、埋在地下的、進升武藝的、關門自省的或是出門遠遊的,點點點,以下族繁不及備載。

像這種人,平日都沒有出現了,會在這種時候出現嗎?

這時候請再回顧一下默菲定律,事情能有多糟,那麼,就會有多糟;當你愈不想它發生的事情,就愈有可能發生。僅管屈老伯上一秒鐘還在為趕走路人甲、乙、丙、丁而沾沾自喜,下一秒也不得不對命運的大神報以中指回擊。

「三哥。」

一聲,千迴萬轉,說的是讓人心神蕩漾。讓老管家如此痛苦的兇手自動出現一名,瞧著站在仙境大門的水藍色身影,看起來是如此的賞心悅目,看起來是多麼的讓老管家心驚膽跳。

那傳說中的南朱雀,理論上,應該遠行到東方不名小島上的莫大公子。

誰能告訴他,為什麼這名已經不見數月的人會突然出現在這裡?看著莫大公子,老管家恍然,老天,您在玩我嗎?

恍然歸恍然,那莫大少可沒有那個功夫等老管家回神。在仙境裡繞了一圈見不到人之後,下句便是,「三哥呢?」莫大少微笑,微笑再微笑,笑的是讓人雞母皮全部豎立,熟悉的人都知道,這外貌看起清秀風雅的翩翩貴公子可不是什麼好說話的人物,那腹黑起來也是殺人不用刀的。

三哥呢?你三哥變成了小蓮花被帶到雲渡山去了。

這句話,老管家敢說嗎?

他不敢說。

開玩笑,蓮花保護協會的人要是得知道白蓮花在他老屈的照料之下還發生了這種事情,那……那後果他可真不敢想像。大概會被處以什麼非人道的極刑吧?老管家暗自飲泣。再說,要是讓他見到小蓮花,那之後他可是會被那無良的白蓮整死的。

看著莫大少的笑容,屈老管家淚了,這笑容看起來是多麼的甜,多麼的美,多麼的可怕?真是前有山,後有虎,進退兩難啊!

「素……素還真他……,咳,有事出門了……。」

僅管在外頭是辯才無礙的屈大軍師,唬人不償命的笑面臉,在看到莫大少的笑容時,仍不禁牙齒打顫,說話連聲音都在抖。

「真的?」莫大少長扇一開,遮掩了大半容顏,讓人看不穿底下所藏的心思。「那麼,三哥伊是上哪去了?」

「這……,老屈我也不大曉得。」所謂一回生,二回生,屈老管家以不愧軍師之名的速度,迅速的恢復到平日講話的方式。「你也曉得素小子只要一出門,那跟丟掉了沒什麼兩樣!」

「哦--。」

一聲哦,悠悠長長,再度將老管家嚇的渾身不大對勁。但他仍是打著笑臉,笑瞇瞇的對莫大公子說道,「話說回來,你不是說要與幾名好友隱居了嗎?怎麼突然跑回來了呢?」

「沒事不能回來看看?」

「行!當然行。」管家乾笑了幾聲,這莫大少,平日真的只是在素小子面前裝乖而已。

就當老管家還在想著該怎麼打發掉這天大的麻煩,麻煩二號,緊追出現。




「大哥!我青陽啊,我回來了,我終於回來了。」



該死的龍腦青陽,當年天地門怎麼沒有再埋深一點啊!屈老管家嘴一抽,內心惡狠狠的咒著。

就見那身著紅衣的高壯男子,手中抱著不知打哪挖出來的琴,全身沾滿土灰,豔紅的長髮上也糾結著土塊;活像是剛挖出來,還沒有清理的古物。

男子熱淚盈眶,淚水順著土灰的臉而下,劃出兩條黃河。配上那剛毅的臉龐,看起來非常有笑果。不過嘛,管家現在可沒有心思嘲笑他,只是盯著那不知該怎麼形容的拙樣,愣愣的發著呆。

管家沒說話,站在一旁的莫大少倒是開口了,「啊啦,我說堂堂一名龍腦,不覺得該將自己打理整齊之後再來訪友會比較好嗎?」

「哼,又不是找你,大哥不在意就行了。」被人吐槽,龍腦二話不說立刻回擊,「我跟大哥之間的關係,不會因為這小小的禮數問題而有任何影響的!」

「可是,你也曉得三哥素來愛乾淨的。」長扇一煽,莫大少說的一臉無辜,「身為三哥的義弟,沒理由會不曉得這事;還是,龍腦在地下埋了太久,真成了石腦不成?」

「你!」

見兩人針鋒相對起來,屈老管家頭更痛了。天吶,您應該知道這兩傢伙從以前不對盤的,怎麼會派這兩隻同時出現呢?

還沒哀完,第三人出現了。

「素還真!我帶芙蓉月餅來看你了。」

又是你這個月才子!每次都帶月餅來,就曉得你不安好心。三人同時惡狠狠的瞪向第三人。

被瞪的人也毫不在意,眼神在三人身上掃了一圈之後,了然於心的說道,「怎?我那同梯又不在家啊?」

「是啊!你來的不巧,大哥出門去了。」這回開口的是被莫大少堵的說不出話來的龍腦。「那月餅就由大哥最信認的二弟我收下吧,月大才子就先請吧!」

「哼,我有說這餅是送給他的嗎?我就是要坐在這等他回來,你這龍腦奈我何?」月大才子,拂塵一揮,餅一放,便坐進仙境的大廳裡頭,十足的大爺樣。「屈世途,我要上好的翠玉。」

「是……。」

聽到有人開口,剩下兩隻自然不落人後,一人坐一位,坐的是舒舒適適,理所當然。之後,三人開始東家長,西家短,南邊坐個老太太的閒話家常,表面上看起來是合樂融融,一團和氣,表面上;實際上是針鋒相對,冷嘲熱諷,是處處驚險,一話說不對就立刻招來其餘兩人的夾攻。

自然的,原本也堪稱武林第一名家的龍腦,在經歷長期埋在土家被人當古物的歲月洗禮之下,第一個敗北出局。

剩下便是很明顯不滿當年素還真飛出去時被人搶先抱走的月大才子,跟才剛逃離閃光島,一心想找親親三哥安慰的莫大少。

所謂仇人相見份外眼紅,情敵相見更是眼紅三分,平常在白蓮花面前尚留三分餘地,現下是什麼餘地也不留,那唇槍舌戰,你來我往的可說是精采萬分。看得讓人汗流浹背,滿身冷汗,慶幸自己不參與此等戰事。

真是只差一人就可以開桌打麻將了。看著眼前戰況,老管家很多事的想著。這個想法似乎是被老天惡質的感應器所接收,於是,仙境之外再出現一名久不見身影之人。

「哈哈哈哈,別人的失敗,就是我的快樂啦!」

熟悉的開場,熟悉的幽靈馬車曲,再配上熟悉的黑白長相。是的,不用說,來人就是在那數十年前,咳,就是在那海鯨島一戰就失蹤的黑白郎君。

這又是從哪個洞裡挖出來的?

看著那再熟悉不過的身影,老管家頓感眼前一片昏花,有種想要刨個坑將自己埋的衝動。為什麼這些狠角色專挑那某人不在家的時候出現啊!

「哈哈哈,素還真在嗎?我是來約他出外賞花泡溫泉的。」爽朗笑聲還沒有笑完,那一廂鬥得不可開銷的兩人,突然一人一手極招便往黑白郎君身上招呼。當然,黑白郎君何許人也,會乖乖不反抗那就神奇了,一氣化九百瞬間擊發。

事實證明,長年苦修是有成效的;想一名久久未曾再現,已被列為古董級的角色竟然可以跟還在線上的人打成平手。

只見東一發朱雀火,西一發鳳流嘯天,中間再夾雜幾發五絕神功。打的是天崩地裂,地起水走,被忽略已久的龍腦也終於回神過來,混亂當中再添幾招道門絕學。

黑白郎君……,你到底是來做什麼的?是來拆我房子的嗎?

屈老伯伯顫抖著身子,眼睜睜的看著這群人白蓮親友團在家中拆屋,在一片混亂之際,屋頂破了一個大洞,再過一會兒,連殘骸也不剩了;屋裡的上好家具更是在那一拳一掌底下化成了粉末。

這時,

外頭再傳朗朗詩號,來人慈眉善眼,手上提一懸燈,說起話來是讓人如沐春風。語氣溫柔慈善,此人便是屈老管家的前同事,照世明燈。看到照世明燈出現,屈管家感動了,以伊先天人的個性定不會像這群毛頭小子這麼好鬥,定可以平息這場風波,三步併成兩步,拼了老命死死的扒住白衣道者。

照世明燈不愧是照世明燈,在聽到屈管家的悲訴之後,只輕抬手中明燈,一招白陽點燈,當場嚇阻了所有人的動作。「有話慢慢說,犯不著動刀動槍的。」

道者微微笑說道,笑的讓所有人都不敢有再進一步的動作。所謂道家多半性直,簡單說是無腦衝動;但是這世間總會出現一些例外,這眼前笑的溫溫善善的照世明燈很顯然的就是其中的例外,是笑裡藏刀的最佳表率。咳,好,這句話請當作沒看到。

「那麼,為什麼會打起來了呢?還真上哪去了?」

聽到這種親密稱呼,眾人頭上頓時浮現了青筋,但看在眼睛是非常脆弱的份上,無人敢有任何意見。

「大(三)哥出門去了。」異口同聲,白蓮花的好義弟們互瞪了一眼,偏頭不理對方。

「哦,那你們為什麼打起來了?要是還真回來,知道你們大打出手一定會很不開心吧?」

一句話,切中核心,當下讓所有人都低下了頭。

照世明燈不愧是照世明燈啊!老管家感動的熱淚盈眶,果然是世界的救星,這世上就是需要這種解決事情,讓大家都說不出話來的角色啊!

還沒感動完,世界的救星就變成世界的毀滅者。那慈眉善目的視線,從眾人身上落到了老管家身上,「那麼,還真到底上哪去了呢?屈世途,沒理由你會不知道吧?」

登時,十道眼神全集中到管家身上,笑的很燦爛,意圖很明顯。

「我……我……。」面對這般壓力,老管家往後退了一步,兩步,最後靠近僅存的牆壁上,面色慘白的說道,「我,我真的不知道啦。」

「真的?」月大才子眉一挑,顯然不接受這種說法,鳳流劍在那晃啊晃的,閃著陰冷光茫。

「真的啦!」

「嗯……。」莫大少沉吟了一會兒,緩緩開口,「這回我回去東瀛一趟可學了不少逼供的技巧,想試試?」

不要這樣啦……,看著眼前眾人陰沉笑容,屈老管家緊靠著牆,豆大的淚水在眼眶裡轉啊轉的。老天,我到底跟你有什麼仇?

關於這個問題,老天會回答嗎?很顯然的不會。

而就在老管家面臨生死存亡關頭之際,遠方不知道在哪裡的素家青年正在整理他的藥箱;那裡頭有一瓶似乎不該在裡頭的糖罐。

看著糖罐,青年納悶了,奇怪了,這東西不是上回他拿去送給爹親了嗎?怎麼會在這裡?

望著天,青年想了又想,突感大事不妙。完了,該不會上回送的不是糖而是新研發出來的還童丹吧?雖然說吃幾顆會讓人皮膚光滑,更加有活力,但是要吃了太多的話……。

呵呵呵,想到那後果,青年乾笑了幾聲,算了,反正那藥效就幾天而已,應該沒有關係吧?

希望爹親不會嘴饞,一下子吃太多。不然嘛,就得委屈您變成小娃兒給人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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