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11月1日

【布袋戲文學】養蓮


養蓮(非純良版)

【註】:本篇為某人要求的非純良的故事,所以,好孩子不可以看。


近來,雲渡山上的和尚多了一項技能,養蓮花。
這個蓮花並不是指那種開在水中央,亭亭玉立的小蓮花,而是另一種更為獨特的存在:會跑會跳會說話的小白蓮花。
會跑會說話的小蓮花,罕見吧?正常人都沒有機會養的。那麼,為什麼和尚會有這份運氣養到這種特殊的蓮花呢?




事實上,是這樣的,原本這朵珍貴的蓮花是由養蓮達人屈老先生費盡千辛萬苦,拜訪各大名山名池,終於在個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的地方,遇上這朵稀珍的蓮花。然後,好說歹說,自告奮勇,甚至是簽下了終生賣身契,終於說服小蓮花讓他照顧的。

之後,為了讓這朵小蓮花長的白白胖胖、秀色可餐(?)是閉月羞花、沉魚落雁,美貌可比洛神,風采更勝潘安,令人看了莫不流下滿地的口水。屈老先生還研究各樣的美容食譜,立誓不僅要讓小蓮花吃的好,還要吃得漂亮;在養蓮花的這段時間之內,不僅得到天下第一神廚的美稱,更順便獲得了天下第一巧跟天下第一趕蒼蠅王等等的稱號。

那麼,為什麼這朵小蓮花會流落(?)到和尚的手裡呢?
由於這問題問得太好,所以,屈老伯伯淚奔了。





其實,事情的開端是這樣的。

那一天的天氣很好,是個陽光普照,雲淡風輕,鳥語花香適合踏青的好日子。天氣好到,只要一睜開眼睛心情就會覺得很好,尤其是不用上班上課的時候。
但這麼好的天氣裡卻發生了一件讓一般人都不太開心的事。

原本前一晚都正正常常,也沒有吃什麼怪東西,或被注射了什麼怪藥的素大賢人,也就是人所謂會走路的蓮花;在這個早晨,一睜開眼就發覺好像有些不太對勁。為什麼今天被子的感覺特別重?然後,為什麼衣服與皮膚之間的感覺似乎有些奇怪?

這些為什麼,很快的就得到了答案。素賢人以不愧他賢人之名的速度,迅速地發現這個傳說中的悲劇,他.變.小.了。而且還不是只小了一點點,而是回到年約一歲半的小娃兒模樣。

就正常情況,一般人在發現這種事情的時候會做什麼反應呢?是大吼大叫,高喊著我不相信?還是乾脆躺回去,認為自己在做夢?或是,開始催眠自己,其實,這個才事實,那個長大的事情才是做夢?

很顯然的,這些都不是這素大賢人的答案。素大賢人是什麼人?是傳說中的能人賢者,是武林中最不可獲缺的中流砥柱,是苦境的希望,是人們想要追求(?)的偶像,也是傳說中的發卡王(?)。像他這種如此人物,怎麼可能會做出這麼一般的答案呢?

只見他不慌不忙的將自己從棉被堆中拔出來,然後拖著寬大的睡衣走到衣廚前,從裡頭翻出一條細繩,將衣服綁得稍微合身一點。然後,爬上椅子,開始思考他為什麼會變小,明明所有危險的物品他都沒有碰啊?而這感覺也不像是之前中了司馬劍秋術法的模樣。

是的,素賢人就是這麼的從容,這麼的不迫,那些尖叫、慘叫、裝死什麼的,太不符合他神人的形象了。

但是,這一天的早上,確實有道尖叫聲撕破了仙境的上空。



「你……你……你是打哪來的小孩,為什麼跟我家那朵蓮花那麼像?」



屈老伯伯顫抖的手指著眼前的不慌不忙喝著茶的小蓮花,臉上的表情除了震驚之外,更添有一絲興奮與喜悅,頗有一種小蓮花繁殖成功的快感。

小蓮花喝了一口茶,然後一臉鎮靜的看了屈老伯一眼,雲淡風輕的說道,「鎮定啊,好友,留意你的血壓啊。」

好吧,就這麼一句話,當場打斷了屈老伯的妄想。原本還在開心的規劃他未來養蓮道路上宏景,回想他那本命名大全放在哪;還有這小蓮花以後要怎麼照顧;以後,一定要讓他拜一頁書為師;然後,讓他離上朵蓮花遠一點;以後長大剛剛好可以當自己的女婿或是媳婦等等等奇妙念頭的屈老伯,頓時,眉頭一皺,有些哀怨的嘆了口氣。

「你……你是素還真啊……。」

小蓮花看了屈老伯一眼,看在他是自己的養育人份上,決定忽略老伯方才各式各樣的表情,輕輕的點了點頭。

「你的試驗又失敗啦?還是,誰又給你吃了什麼奇怪的藥?少艾?還是你兒子?早叫你別吃什麼功效不明的藥了吧!」屈老伯伯也不愧是養了百年的蓮花達人,迅速地就接受自家小蓮花真的變成小蓮花的事實,以無比認真的口氣這麼說道,「好啦,乖,快點說這是誰的藥,我好找人負責去。」

「才不是呢!昨晚我什麼藥都沒有吃。」聞言,小白蓮花腮幫兒微鼓,白嫩嫩的軟頰上因憤怒添了幾絲紅豔,白裡透紅的忒是可愛。再配上小娃兒的童音,軟軟嫩嫩的,即便明明就是生氣抗議,在旁人耳中通通轉變成為撒嬌的軟語。當下,讓屈老伯的手不自覺得伸了出來。

「呃……。」我這隻手在做什麼……?在不自主動作即將完成的那一瞬,屈老伯突然意識到自己正在做什麼日後可能會被人追殺的事。

「好友?」看著屈老伯詭異僵直的動作,小蓮花不解的偏頭一問。「怎麼啦?」

「不管怎麼樣,你早餐吃一吃,我帶你上街買衣服去。」屈老伯咳了一下,故做鎮定。

「啊?」

「啊什麼?難道你想穿這樣在仙境裡頭亂跑?」




好吧,在此請試想一下這個畫面:
一名年約一歲半,白白胖胖、圓圓潤潤、眼睛水靈水靈的素小團子,身穿著一件過於寬鬆僅用一條小繩子繫住的單薄,長度剛剛好到踝部的上衣;在走動時可以看到那兩隻光滑的小胖腳若隱若現,事實上來說,就算他坐著不動,也可以從領口看到他光滑柔嫩的肩膀。

基本上來說,正常人是不會對一名歲餘的娃兒起什麼邪念的;但是,這可是素大賢人的縮小版吶!平日不好摸不好抱到的,這下,可讓旁人有良好的下手機會。只要有人動了那麼一點點的邪心,再加上小蓮花本身過低的警戒心,這個危險性可不比一般。

也怪不得屈老伯見著此景,除了偷偷擦口水之外,就一心只想著要趕快幫小蓮花買衣服、換衣服之類的事。

但是,問題來了。若是那麼剛剛好,小蓮花的心智也恢復到一歲小娃的話,那事情還好辦一點;再怎麼說,小娃兒是沒有所謂的自主權的,可是,就那麼好死不死的,素小賢人的體內仍是那素大賢人。

「我絕對不要穿這樣上街!」這是小蓮花的抗議詞。

於是,屈老伯含淚去請來了雲渡山上的和尚。




雲渡山上的和尚是什麼角色?
若是有人這麼問的話,那有人就會這麼回答:那不是什麼角色,那是一名狠角色。是正在囂張的壞人聽到他的名字都會乖乖閉上嘴;哭泣中的壞人會哭的更慘;曾經是壞人的人會面如土灰的狠角色。
可以說是正道景仰、邪道畏懼的對像;當然,就某一部分來說,有些正道人士還是非常希望這名傳說中的聖僧和尚能夠趕快的遠離這塊美麗的中土。

在這麼一名狠角色面前,小蓮花的抗議有效嗎?很顯然的,雖然沒有直接被忽略,但是,還是沒有效果。

「還真乖,買完衣服,前輩買點心給你吃。」

是說,傳說中的賢人能者是用點心就可以拐走的嗎?當然不是啦,但是,當和尚都這麼說的時候,又有什麼人可以反對的呢?只見和尚二話不說,當場連衣抱起小蓮花,化光飛向市集,當然的還順手帶上了金主.屈老伯伯。




市集,理論上是個人來人往,熱鬧的地方。但也不知怎麼的,那天就是這麼詭異,大街上竟然沒幾家店是開門的,而開門的往往都不是他們這日的目標。

就這樣,走著走著,走著走著,和尚一行人不知不覺中就遠離裡了城鎮的中央,走到一偏遠的角落,而就在那裡,竟然出現了一家詭異的童裝專賣店。

童裝專賣店的店主,名叫阿搖,平日就喜歡站在路邊看著人來人往的人群當中可愛的小孩,當然,就他個人而言,比起站在這裡看可愛的小孩兒,他更喜歡到琉璃仙境附近閒晃,看看能不能撿到些賢人遺留下來的東西,諸如衣服碎片、扇子、頭髮、髮飾之類的東西。

像某一回他就無意間撿到了風蓮手中的搖扇,就此高掛在自家臥房裡,每天對著扇子傻笑。好啦,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只是在說明這阿搖是仙境裡頭那朵白蓮花的忠實粉絲,熱愛所有跟白蓮花有關的東西。

那一天,站在門口無聊到捉蚊子的阿搖,心想著要不要就此關門的阿搖,突然看到了傳說中的金燦燦手中的小蓮花,心中大喜,也不知道打哪生來的勇氣與蠻力,就這麼硬生生地將一行人拉進他的小店當中。

剛才也說過了,這是一家童裝專賣店,裡頭清一色的都是童裝,從中式到日式到西式,從旗袍、和服到小洋裝,各種款式樣樣不缺,各種尺碼一個不漏;看到這麼多的童裝,一心一意想將小蓮花好好打扮的屈老伯樂了,開心的在衣服堆當中挑選他滿意的款式。

「嗯……,這套衣服素小子穿起來一定很可愛,呵呵呵。」

咱們姑且不管正在呵呵呵笑得很詭異的屈老伯,現在將目光轉向和尚與小蓮花。小蓮花安安份份的坐在和尚的懷裡,一句話也不吭的,睜著圓滾滾的眼珠子四處張望,對於這些他不知幾百年前就沒有接觸過的世界感到非常有興趣。
而鮮少買衣服的和尚更是認認真真的拿起一件又一件的衣服,除了仔細評估衣料與款式外,更是留意衣服是否好穿好脫的這問題。

這時,打從一開始就只看到小蓮花的阿搖拎著一套可愛的小老虎裝晃了過來,笑容滿面的對和尚說道,「大師,要不要讓娃兒先換穿這一件看看?衣服要合身才不會感冒喔。」

看看小老虎裝,看看阿搖,和尚眉頭一皺,又看了看懷中的小蓮花。這時,店老闆阿搖又說話了,「別擔心,幫小朋友換衣服的工作就交給我吧!您在這裡慢慢挑,挑好之後再讓小朋友試穿看看,分工進行這樣才快嘛!」

最後在思考到小蓮花要自行更衣似乎有些困難,而自己又想再多挑個幾件的和尚,一臉嚴肅的點了點頭,絲毫不顧小蓮花的個人意願就讓阿搖帶小蓮花去換裝。

就這樣,阿搖開心的從和尚手中接過了小蓮花,興高采列的抱到後頭的更衣室裡。若是和尚生有日盲族的視力的話,那麼,他或許就可以看到阿搖背上的小惡魔翅膀正在開心的鼓動當中;但很可惜的,和尚並沒有日盲族的特殊能力。

只聽到那小小的更衣室裡頭傳來了陣陣不明聲響,「喔……這個小胖手,小胖腳,怎麼這麼可愛啊!!!」、「哇,果然小娃娃的皮膚就是比較好,呵呵呵。」、「來,帽子要戴好喔,再配上這雙鞋吧,嗯嗯嗯,再加上這個東西如何啊?」

過了好一會兒,阿搖滿面春風的將身穿小老虎裝的小蓮花抱了出來,不僅頭上的小帽子有小耳朵,小褲子上有小尾巴,腳上還很配合的穿上小虎頭鞋。活脫脫地就是一隻可愛的小蓮虎。

「吶,可愛吧!」阿搖抱著兩眼已經有些茫然,似乎經過了一場風暴的小蓮虎,開心的向和尚獻寶。「這可是阿搖我特定為可愛的小孩配的裝扮唷。」

在仔細的將小蓮花打量一遍之後,和尚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將兩眼發暈的小蓮花抱了回來。「這怎麼賣?」

「哎呀,看著客人第一次上門,小朋友又這麼可愛的份上,我會給你算便宜一點的。」阿搖笑的十分真誠,十足十的吃飽喝足的滿足像,「來來來,讓我看看大師您挑了什麼衣服,我盡量打折扣給你。」

「真的?」

和尚沒反應,旁邊的屈老伯在聽到折扣時,眼睛都亮了,連忙開口說道,「此言當真?」

「當真,當真。您去周圍打聽看看,我阿搖可是一言千金的重信重諾的好商人,絕對不會對商事開玩笑的。只不過嘛……希望您可以答應我小小的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快說?」

「讓我親一下可愛的寶寶吧!」

「好!」

「屈--。」聽到小蓮花要犧牲色相,和尚開口說話了,但話還沒說出來,就被屈老伯拖到一旁商量去了。「拜託啊,一頁書,這可是很划算的生意呢,你以為童裝便宜啊!不過就是親一下嘛,死不了人的啦。」

於是,僅管和尚打遍天下無敵手,在面對金錢的壓力底下,也不得不低頭。

就這樣,阿搖開心的在小蓮花臉上種下了可愛的小草莓,樂陶陶的讓屈老伯包了半攤的衣服,一毛錢也沒付的直接離開;就這樣,那些衣服跟小蓮花並沒有回到仙境裡頭,而是直接入住了雲渡山。




要是小蓮花再跟屈老伯住在一起,難保他日後不會因為什麼買賣而把小蓮花賣出去,任人吃盡軟嫩豆腐。和尚理由光明正大,無人敢反對,於是,屈老伯只好淚眼汪汪地看著和尚,將他的養蓮特權搶走。



如是,便是為什麼小蓮花的養育權……照顧權流落(?),轉移到和尚手中的原因。

咱們姑且不管那在仙境裡頭望著空蕩蕩的仙境,哭得抽抽噎噎的屈老伯伯,他從來都不是本文的重點。現在將焦點轉向雲渡山上,和尚與小蓮花的同居生活。

雲渡山是怎樣的地方?

那裡是傳說中的佛門聖地,是正道人士常去參訪,邪道人士常去健身,普通人士常去參拜朝聖的地方;那裡時常會有所謂的善男信女帶著鮮花素果齋菜前來,自然的,和尚日常所需的一切也都由這群信眾提供。

就在那一天,抱著小老虎,更正,抱著身穿小老虎裝的小蓮花的和尚,瀟灑地從天而降,其天人之姿讓原本來搗亂的妖道們當場傻住,心想,完蛋了!不是說這廝出遠門了嗎?

未料,和尚僅看了他們一眼,輕聲說道,「妖道,速離!」便抱著小蓮花往內室走。
妖道們見狀,眼神一交換,料是和尚顧慮手中孩兒而不敢出手,這正是大好時機,此時不好好利用打擊正道支柱,怎麼對得起老闆的重視?怎麼對得起頂頭上司所發派的使命?怎麼對得起那過年時的超大紅包與獎金呢?

好吧,如果有妖道兄弟真這麼想的話,相信他們的老闆會感動落淚,心想一定要給他們升薪加保儉的。很可惜的,所謂知時務者為俊傑,見這和尚八百年來「難得」沒一見他們就使出佛門絕學,大夥是感激涕澪,紛紛到大殿上感謝佛祖保佑,讓他們放在家中的那口棺材又可以多上幾層油漆。

而同此時間,來參拜的善男信女們也傻住了,沒想到,這個地方竟然有這麼可愛的小娃兒!幾名比較熱心的大嬸當場衝回家中,抱來一堆小娃兒喜歡的糖果、餅乾、糕餅,小玩具,說是要送給可愛小寶寶的;當然,順便看看能不能趁機偷捏幾把那軟嫩的小臉蛋。

從那時起,信徒們來供奉的祭品除了常見的齋菜以外,更是多了不少幼兒食品。
看著那些幼兒食品,看著那些小玩具,還有多到足以開一家糖果屋的零嘴甜食,小蓮花無言了。雖然,大家的美意是很好沒錯啦,但是……

「雖然外表是,但,我可不是小娃兒。」小蓮花嘟著小嘴,搖晃穿著小虎頭鞋的小胖腳,不太滿的坐在和尚腿上說道。

「是是是,我知道。」和尚摸了摸小蓮花頭,隨手捻了一塊杏花糕放在小蓮花眼前,語氣輕柔的哄道,「來,嘴巴張開。」

小蓮花看了眼和尚,看了眼杏花糕,再看了眼和尚,最後仍乖乖的張開了嘴,將杏花糕一口咬下。

「好吃嗎?」

「好吃!」原本還在抱怨的小蓮花眼睛瞬間變得閃亮,小臉紅撲撲的,拉著和尚的衣物興奮的說道,「前輩,再來一塊!再來一塊嘛,這個好好吃喔。」

「不行,我們先吃飯,吃完飯才能再吃甜心。」

「嗯,好!」

就此看來,雖然和尚本身並沒有養過小孩,但是,他對於養小蓮花一事還蠻得心應手的,可能是平常就養習慣的關係。

當然,照顧小蓮花可不是僅餵食就行了,食物,只是最基本的需求;更重要的是小蓮花本身的清潔問題,小蓮花素來喜歡漂亮,乾乾淨淨更是漂亮的基本要求,要他全身髒兮兮的,是不可能的事。

本來呢,依照小蓮花心智未受損的情況來看,要自己洗澡是絕對沒問題的。

但是,有人敢讓一名小娃兒自行洗澡的嗎?浴盆那麼深,浴室那麼滑,小孩手腳那麼短,要是倒在裡頭摔傷、碰傷、撞傷了怎麼辦?更別提那手短腳短的,可能無法將自己洗乾淨。在種種的考量之下,身為小蓮花的保護者,和尚,當然是選擇了一同入浴。

兩人一起洗,多麼省水與省時間啊!

本來小蓮花對此事是有點微詞的,但是,仔細一想和尚說的也沒錯;再說,其實他也蠻好奇那厚厚袈裟下的會是怎樣的身材。心思一轉,小蓮花便笑瞇瞇的讓和尚抱去洗澡了。

首先,準備好洗完澡後要穿的衣物,然後,將小蓮花外層那件小老虎裝脫掉,先沖水再抹肥皂,和尚粗糙大手摸在小蓮花細嫩的皮膚上,仔細地將小蓮花上上下下,裡裡外外洗得乾乾淨淨,洗出一個又一個的小泡泡。

身子讓人洗的小蓮花也不服輸,抹了點肥皂就將自己的小胖手直往和尚身上摸,摸著那結實的二頭肌,結實的三頭肌,再摸到那結實的胸肌。愈摸,小蓮花就愈心生感傷,為什麼他都練不出來如此結實的肌肉。

暫且不論感傷到想在地上畫圈圈的小蓮花,完成洗花大業,順便將自己洗乾淨的和尚,一個沖水就將這些討厭的泡泡沖掉,然後,抱著乾淨的小蓮花坐進瀰漫著水霧的浴盆當中,一同享受熱氣薰蒸的美好。

身體浸在熱水裡,嗅著滿室的蓮香,懷裡抱著滑潤潤,軟嫩嫩,動來動去的小蓮花。小蓮花在懷裡磨啊,蹭的,這是個多麼美好的時刻啊?相信一般大眾都會同意。

最後,再將泡得紅通通的小蓮花抱出來,擦乾,著裝,抱上床一同入睡。

在此我們要再強調一件事情,小蓮花是一名年約一歲半的小娃兒,就算睡在身邊,就算小娃兒再怎麼軟嫩可口,再怎麼沒有防備,和尚也不可能會做出什麼有違常理的事的,所以,請不要想歪,就只是在睡覺。

於是,兩人就這樣平安快樂的渡過好幾天。而就在其中某一個晚上,發生一件讓當事人都意料不到的事情。

為了避免小蓮花因半夜踢被子而染上風寒,理論上來說,是該讓他穿上可愛的小紅肚兜,再加上一件可愛的小睡衣才是。但,問題來了,想蓮花是一夜變小,也難保他不會一夕變回原樣。

縮小時衣服會變大,那還不打緊;但要是突然長大,那衣服被撐破事小,那其中的折騰委屈事大。為了不讓這等慘案發生,小蓮花並沒有穿上小睡衣,而是僅是穿上一件寬鬆的袍子,在外頭輕繫上一條鬆垮垮的小腰帶而已。衣衫半掩,只要晚上稍微滾動一番,那有穿跟沒穿基本上是沒有什麼差別。

但他目前就只是一名小娃兒嘛,小娃兒的幼童體型被人看到應該也無所謂,是吧?抱著這種沒關係的心態,小蓮花睡在和尚身邊心安理得,放心的滾來滾去,滾到壓在和尚身上也毫不愧疚。

而和尚對於那小胖手或是小胖腳壓在自己身上也不在意,反正小娃軟嫩嫩的手啊腳的,放在身上也挺舒服的。兩人睡在一塊,多麼美好的親子天倫圖啊!有時,和尚甚至會將小蓮花直接放在身上抱著睡,以免他半夜滾到不知撞到什麼東西。

就在那麼一天,原本睡得好好的小蓮花,不知道是藥效過了還是時至機緣,原本還只是一名小娃娃的小蓮花,突然恢復了原有的身型,但當事人渾然不知,繼續在睡夢裡翻滾。

白蓮花不知情,但和尚卻發現了;原本的小白胖手轉換成細嫩修長的白玉,一手撘在肩上,一手撘在腰上;白嫩光裸的大腿,剛好不好的就抵在和尚的私密處,若有似無的磨擦著;芳香的氣息吐在頸上,再配合一點偶發的嚶嚀聲。

一醒來就發現大事不妙。

想和尚是什麼人?他可是人人所景仰的高僧,當年行經春海慾國時可是臉不紅,氣不喘,就算是看到天女赤裸的身體也心不沾一絲邪念,有如明鏡台般的光亮;當年自號大美人的太陽女用他當鋼管跳舞的時候,仍是平心靜氣,一點也不為色欲所惑,甚至有點反胃。

像這種意志驚人,清心寡欲的高僧,有可能就這麼起了反應,動了邪念了嗎?這當然是不可能。只見和尚若無其事,一臉平靜的想將壓在自己身上的白蓮輕輕地挪了下來,準備繼續入睡。而沒過多久,那白蓮花又如先前所述地壓在和尚身上,那光裸的身子緊緊纏著,絲滑的皮膚毫不吝嗇地透過衣物傳露出那美好的觸感。

這是魔障啊……,和尚恍然了。

如此溫香暖玉在懷,真是神佛也動了凡念,滑嫩的肌膚、美好的容顏與那盈盈不及一握的細腰,再加上正好有一上等潤滑油在側。和尚眼神暗了,手撘上白蓮的腰側,緊緊地收了幾分,感受那柔軟堅靭的美好觸感;這裡先前還是圓滾滾,分不清腰在哪的柔軟腹部呢。

似乎感受到這日的撫摸不如以往,白蓮困惑的睜開迷茫的雙眼,一臉無知茫然的看著和尚,輕聲一道,是尚未睡醒的軟嫩耳語,「前輩?」,再一翻身,剛好整個人跨坐在和尚身上。

終是過不了啊,這等誘惑。

心知此劫必過不了,身為行動派的和尚也不管那麼多倫理、道法,想他本是邪心魔佛,所做之事甚是妄為,難道還怕這等事嗎?所謂的俗事規範就是用來打破用的。況且,只要心中有佛,又何怕身犯幾戒呢?再說,色戒這種事情他也不是沒犯過,只是做到哪裡,程度上的問題。

「還真……。」和尚撫上白蓮的軟頰,聲音沙啞,隱含著淡淡情慾。輕柔的吻上流出誘人軟語的紅唇,然後更深更沉,像是要掏空所有一切般的熱切深吻。

白蓮茫然的接受這深吻,反射性與之共舞,臉上浮起淡然的紅暈,悄然地被挑起了隱藏在體內的情慾。唾沫相交的聲音充斥在寧靜的室裡,聽起來幾分淫迷,良久,和尚結束了這個長吻,白蓮卻像是吻不夠一般,在喘息幾會兒後,主動獻上香吻。

舔著,吻著,糾纏著,唇沫交換彼此的溫度。

光裸的上身更貼住和尚不知何時解開衣衫的胸膛,在兩者之間的,是白蓮柔嫩微涼的玉手,接觸到火燙的肌膚上更是燃起二人的慾火,熾熱的,激烈的,迅速漫延,在白皙的肌膚上開出鮮豔的紅花。

白蓮適合紅色,之前在看他的紅蓮扮像時,和尚就明白了這紅色會造成多少刺激,不管是視覺上的,還是生理上的,令人興奮。

一口含住那抹紅豔,用舌尖挑逗著頂立的小小櫻果,滿意的聽到白蓮發出的嬌喘輕吟;一手撘在白蓮的腰上,一手則沿著背脊,一路滑行到椎骨的最未端,探索似地來到那藏在其中的密穴,輕壓,柔按,在洞穴旁撥弄、刺激,那被挑起情慾而逐漸開闔收縮;一時探入其中,一時又僅是在洞口徘徊,刻意的戲弄。

直至白蓮不滿的輕晃腰部,嘟著嘴,雙眼帶著些水霧,吳儂軟語的在和尚耳邊輕聲抱怨,「前輩……,你好壞。」

和尚笑了,口舌離開了胸前,沿著鎖骨一路往上舔吻,直到撅住那吐出不滿之語的小嘴,深入的探入,糾纏著那小巧的粉舌,舔著發燙的牙齦。逗弄的手,離開那令人好奇的秘密,來到了前方那微微挺直的蓮莖,先採前端,再緩緩沿著形狀上下移動,感受它的溫熱,與在手中的搏動的感覺。

真像隻小獸,和尚心想,怪不得人總說是獸慾什麼的。手一縮,白蓮剎時倒入和尚懷裡,輕哼了聲,柔軟嬌喘著,鼻息重了幾分。

一聲,是慾火激燃前的徵兆,和尚拉下一直伏在胸前的軟嫩玉手,直拉至他的激昂處,讓白蓮感受到他的熱情,巧妙的引導,讓那溫玉般的柔潤包覆在上頭。那最原始的慾望,最原始的搏動,隨著血流激奔,順著掌心直衝上原本就泛紅的雙頰。

「啊……。」

像似被燙灼般,玉手反射性的就想離開那塊火源,和尚由不得他,硬是讓那軟嫩在他的慾望上游走。

「感受到了嗎?」和尚輕笑的說道,語氣中帶絲壓抑,舔上早已紅透的玉珠耳垂,輕咬著,「這熱情。」

白蓮頭一偏,羞得直將臉兒埋在和尚的頸間,洩憤似的咬上那寬厚的肩;和尚鬆開了手,讓那玉手得以脫逃,轉而握住了被冷落已久的蓮莖,將之與自身的激昂緊貼在一起,與之交磨;兩處火源交錯的瞬間,所有事都亂了,和尚後天所修養出的冷靜與耐性逐漸的消退,取而代之的是天生的狂妄與霸氣作風。

手一伸,取過在旁放置已久的潤滑油,那本來是用來按摩用的,對人體甚是無害,就是多了那麼一點刺激性。但此時和尚也管不了那麼多了,瓶一開,手指沾了點油就往小穴探去。初在四周輕探,最後停在那開闔處,緩緩地探入一指。

正在情動上頭的白蓮未注意到這點,只覺得腦兒發暈,兩頰發燙的,所有的理智都揉作一團,失去了往常的敏感,直到那指在裡頭恣意的彎曲探動才發覺似乎有些不對。

「唔嗯,哈啊!」幾聲短促。

見著白蓮的反應,和尚更添一指,順著前指緩慢探入,兩指在裡頭併作一塊,開始緩慢的在緊緻當中往返;小心的觀察白蓮的神色,細細的吻上那冒出的薄汗,或是再度吻上紅唇。

片晌,似不耐此等緩慢,白蓮開始晃起腰枝,主動地迎合那兩指異物,在唇口交合處流洩而出,聲聲誘人,似是邀請;心知身上人急了,和尚倒不慌忙,伺機再探一指。這回沒緩慢地讓人適應,三指一併便迅速在裡頭侵略。逼得人眼淚滲出,齒貝緊咬下唇,仍擋不住那斷斷續續的低吟。

「啊……嗚……。」

見著此狀,和尚再度摸上了蓮莖,逗弄著那開始滲出點點晶液先端,來回的磨擦,時而輕,時輕重,再時而揉上那可愛囊袋,看著白蓮因自己而全身泛紅,顫抖;原本高潔的模樣轉成了豔麗,而這份豔麗僅屬於他,一名本該不能擁有這一切的男人。

思即此,和尚手指猛然一抽,白蓮雙眼登時睜大,全身抽搐了幾下,一絲白濁從蓮莖噴撒而出,撒在和尚的身上。

和尚往腹部一探,沾了點白濁往嘴裡送,再送入白蓮嘴裡,「這是你的味道,試試。」壞心的說道。

美目隱含著淡淡怒火,但也順著和尚的意,將那前幾秒還在自個體內的液體含入。手指離開那鮮紅的唇瓣,再度回到股間,將那白玉似的兩瓣分開幾分。

「可以了嗎?」

尚不等人意識到這句是什麼意思,和尚手一按,那激昂火熱瞬間埋入了細窄,仍不停收縮的通道當中。緊緻,熾熱,遠比手指的感受更為的強烈,和尚滿足的舒了口氣,雙手支起白蓮纖細的腰,讓人以騎乘的姿勢跪坐在他的身上,將那塊火熱一寸不留的深入那未曾深入的地方。

幾聲嗚咽從白蓮口中流出,和尚曉得這難過,也不急著躁動,一手安撫著虛軟的蓮莖,一手則探上胸前的茱蓃,輕壓揉按,在它在兩指之間流轉;直到那蓮莖再度微昂,和尚才開始緩緩的抽動。

輕微而緩慢,卻是不斷的往裡拓展。

水霧漫在白蓮的星眸,反射出點點星光,流轉出無限風采;幾縷銀絲因水氣而貼服在紅潤的頰上,因情慾而染紅的白玉身軀耀出粉晶般的光澤,汗水隨著紋理流下,經過軟頰,經過鎖骨,經過突起的小果,再到腹中的凹洞,最後流入了被隱藏起的地方。

和尚喜歡這種姿勢,雖是緩慢的無法直接宣洩自身的獸慾,卻能仔細一覽白蓮情動的媚態,於今能欣賞這美景的人,大概也只有他了吧?當然,他是不會讓其它人有機會見得這般景色。

不耐此等緩慢的折磨,那擦到邊處卻僅是擦過的誘惑,白蓮嘴一撇,玉手撐著和尚的胸膛,加深了律動。

「哈啊……,嗚嗯……。」小巧的鼻子抽動了幾下,秋波傳送,是怨,是怒,是慾求,檀口吐出的芳香更甚以往,清蓮雅緻裡漫起一股說不上的異香,勾起引誘。

似乎是很享受這般受人渴求的狀態,和尚停了動作,讓白蓮自行吞吐著他的欲望,開始撥弄起其它處的敏感;一會兒輕揉蓮莖尖端,一會兒又含上那小小的果實,或碎咬那細緻的肌膚,在那上頭留下一個又一個的紅豔,屬於他的記號。

「你終於屬於我的了,還真……。」舔上那吐出靡靡之音的紅唇,將所有將吐出未吐出的聲音全吞入口中;和尚奪回主權,手托住柳腰,一改之前的緩慢,騁騖在那深處,未曾讓人打攪的幽境。

「嗚……嗚……。」破碎的單音受到刺激而更加的宣流,似乎是在請求更多,更深,更快的律動;胸口急促地上下幅動,香唇離開了那霸道的深吻,在和尚耳邊喘息著,發出邀請,「再……,再深一點……,前……啊哈……前輩。」

面對護在手中多年的白蓮如此懇求,和尚露出一笑,身為前輩自當是盡全力滿足晚輩的需求。手的律動更加急進,幅度更加強烈,每一下都幾乎退出再猛然深入。讓這嬌嫩的蓮花綻出鮮紅的媚色,讓每一寸肌膚都感受這份火熱,燒灼,激烈,狂暴而溫柔。

身軀一顫,白濁的液體再度噴撒在兩人之間,秘穴一個緊縮,和尚也在裡頭宣洩了他的欲望;白蓮無力的趴伏在和尚身上不住的喘息,雙手環繞和尚的頸部,時而發出幾聲嗚咽。聽到那聲,和尚止不住自己的欲望,略鬆的激昂再度昂起,抱著白蓮又緩緩的抽動。

正敏感的小穴怎堪這般刺激,一蠕蠕地緊緊包住那火燙的兇器,殊不知此舉更是加深了慾念,更是剌激兇器增長。

和尚一個翻身,將白蓮壓在自己身下,架起兩條白生的腿纏上自己的腰枝,奮力的將慾求往幽穴裡送入。

拍打聲、呻吟聲,兩處交集而激發的水聲,充斥在這小小的房室裡,更添淫靡;不知時間流逝,亦不知交合數次,只知投入這場歡愉,饜足彼此的渴求,交換彼此的溫度。

直至天外漸明。



次日,

白蓮扭過頭,賭氣似的不看和尚一眼,和尚倒也不在意,輕笑幾聲,便將人抱起,帶到浴場去洗淨一身黏膩。白嫩肌膚上的紅痕在光下更顯出前晚的激情,水潤過的地方閃著那些殘餘的曖昧;粗糙大掌溫柔的按上那柔嫩而敏感的肌膚,摸著殘痕,摸著那粉紅,將那有意無意留下的殘骸,從肌膚上,從小洞裡,從任何地方細細的讓水流帶走。

再以巧妙的力道按壓著那酸疼的肌肉。

白蓮粉頰羞紅的貼在和尚頸窩上,輕咬著,喃喃抱怨幾聲。

聽不太清楚那軟語在述說著什麼,不過大抵上就是,前輩真過分,明知道他是第一次,還做那麼多次云云。

見著這孩子性的一面,和尚啞然失笑。果不其然地對上那羞憤嬌嗔的眸子,吻上那噘起的嘴,笑道,「不管好人壞人,你都是我的人了,是不?」



笑語間,養蓮大權完全由和尚接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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